师父抬头望向我,缓缓地说 :「银官儿,你也瘦多了……」我多久没听见他与我这般说话,忙抑下鼻酸 ,强笑:「师父说哪里的话,是徒儿孟浪,总惹师父生气……」他摇头 ,疲惫至极,我忙把他扶进自己怀里,便听他徐声道:「争强好胜了一辈子,还看不开这个事实——我已经不能再唱了 ,就是没那件事,我也知道 ,我唱不了几年了——心是残的人是废的,如何唱戏 ?……银官儿,咱们……回四川好不好?」——回那片生我生你,却从未养过你我的巴山蜀水 ,我点点头 ,听他缓言续道:「……你若不爱唱戏,咱们就闭门谢客,种亩薄田……哦,还得给你讨门媳妇儿——」没有止住他的话头,虽然明知道这辈子都无心无力去娶妻生子後继香灯,我只是抱紧了他:「好,师父说什麽 ,银官儿都照做 ,」接下来的一个月,我们都在打理房屋地契买卖,与故旧亲朋告辞话别 ,本是定了初一吉时启程 ,怕师父路上闪失,我特特请春和堂的那个大夫开些路上吃的汤药,迟了半日,待下午我回来见到那曾经无比熟悉的公府车驾 ,险些将那汤药尽洒一地,他不无惊羡地道:「和中堂府里八百里加急来送帖子
青春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