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凑上去看了,只道:花褪残红青杏小,袁枚掷笔道:「老夫方才所言之事,婉卿再加考虑为是——先告辞了,」我送袁枚出去 ,回来便急急追问:「袁枚说什麽了?」师父没睬我,只是坐在桌前痴痴地看着那阙词,许久,眉睫忽闪间隐有微光 ,我待要细细再看,他便霍然起身 ,推窗望月 ,背对着我,一字一字地道:「……银官儿 ,咱们去扬州罢,离京的那天,和中堂也来送了,我原有些担心场面会凄凄惨惨戚戚闹得难看,但魏长生是天生的戏子,他的谢幕完美利落,掩住了多少苦不堪言肝肠寸断 ,我坐在车厢里,看着轻裘貂领的师父捧着个手炉依旧是冷得不时轻颤 ,便故作不知地道 :「师父,我替您炉里添块炭吧 ?」师父摇了摇头 ,终於缓缓地阖上了眼 ,漫声轻吟 :「惟有相思似春色 ,江南江北送君归……」我撇了撇嘴 ,不想再听这酸文假醋的明月沟渠之叹 ,掀开帘子爬上辕头 ,顺手给马屁股加了一鞭 ,那马便「嘶」地一声愈加飞驰了——扬州,或许是全新的开始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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