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之後我出师 ,有了自己的名字,叫陈银官 ,」我没有异议,这麽些年身如浮萍 ,早已习惯了随他所愿 ,魏长生艺帜高举,艳名四播,达官显贵千金缠头而不得一见 ,直到——直到遇见了他,师父那晚上少有地兴奋 ,我打了水进来,伺候他卸妆 ,他说 :「银官儿,那可是和中堂,咱大清建国以来最年轻的宰辅 ,」这是第十回说了吧?我拿手巾细细将他的脸擦净了,方有些不以为然地说 :「师父 ,他便是天下第一号的圣人,又与我们梨园行有什麽相干 ?我瞧着他和李调元那些官儿待你,也并没什麽不同 ,不外乎色字头上一把刀 ,」他笑着拧我的脸:「你在人前总是装得乖顺可怜,谁知道人後如此的贫嘴,我这个师父白当这麽些年了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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